今年是台灣現代劇場祖師爺姚一葦辭世10周年。他創辦的國立藝術學院(今國立台北藝術大學)戲劇系從5月4日開始,將以四項紀念活動表達對姚一葦的緬懷之情。

1997年過世的姚一葦是台灣現代劇場的領航者。當今影藝界幾位響噹噹人物,如金士傑、李國修、蔡明亮等都是他發掘出來的。他創辦的北藝大戲劇系,更造就許多劇場名人,如果陀劇場的梁志民、綠光劇團的羅北安、紙風車兒童劇團的李永豐、相聲瓦舍的馮翊綱,此外如陳湘琪、戴立忍、吳倩蓮、郎祖筠等演藝名人,可說是名副其實的桃李滿天下。.......(取自奇摩新聞網)


今年戲劇學院的夏季公演,推出姚一葦30年前的劇作《一口箱子》,忠於原著地搬上舞台演出。

故事主角是一對難兄難弟---老大與阿三。第一幕是兩人騎著腳踏車離開雇主家,於中途歇息的場景。此幕幾乎是兩人極為瑣碎與荒謬的日常對話和言行,甚至鬧著要重演在雇主家互撞摔倒的場景,像極了一般小孩們吵架嬉鬧的模式,而跌跤後阿三一陣的暈眩昏睡,老大在一旁哭號自責,和最後一幕,眾人要脅著索拿阿三的箱子導致阿三失足死亡,老大又再次哭倒在地的場景遙相呼應。

第二幕,出現了更多代表著眾人的角色,以整齊劃一的步伐出場,不僅像是Guy Debord闡述的奇觀社會(society of the spectacle)一景,也暗示了群眾的愚昧、荒謬和被操控性。一群在小吃店用餐的尋常百姓,咭哩呱啦聊著日常生活中的瑣事,卻再報紙和廣播報導重金懸賞遺失的一口箱子時,肅靜地傾聽。眾人莫不被重金惑住,所以當老大和帶著箱子的阿三進入食店,眾人莫不睜大眼暗暗在心中盤算著。

戲轉進第三幕,老大與阿三莫名弟操到追趕,中途逃往一做廢棄的古廟裡藏匿。也就在這種情況下,這對難兄難弟因著一口箱子掀開了過往的記憶,各自嘮嘮敘說著小時與父親的互動。這應該是這場戲最重要的橋段吧,因為所學的關係,我不免地容易以精神分析的角度來看這幕戲。不論在佛洛伊德(Freud)的伊底帕斯情節或拉崗(Lacan)的L型圖示理念中,"父親"常是影響最鉅、最具關鍵地位的力量,尤其對男性來說。個性較為軟弱的阿三惦著父親的諄諄教誨,所以想父親遺留的那口箱子緊緊帶在身邊,彷彿能能像小男孩般活在父親的保護傘下,也因此阿三雖然容易和老大拌嘴,兩人無形中實為磁場相吸引的一對;老大完全不同於阿三,個性衝動、火爆,卻極富正義,好打抱不平,容易被欺負的阿三,是能符合老大此種性格最完美的搭配了。而老大的生長背景完全迥異於阿三,自幼失親在孤兒院長大,凡是得自力更生,或許是得靠蠻力、靠拳頭才能求生存。

這真的是一場看得出來是很久以前的劇本寫法,不僅主角的思維和我們當代不同,更能感受整齣戲的時代道德倫理觀。我看這齣戲的感受是做立難安的,主角老大的哭嚎情緒太逼真,太血淋淋,我有點抗拒接受這麼寫實又強烈的情緒表現;再者,很瑣碎的對白"阿三:老大,今天是什麼日子?老大:誰知道是什麼日子!阿三:我記得好像是──好像是,好像是六月十五。老大:六月十五,哈哈,我問你,六月十五與六月十四有什麼兩樣?與五月十五,七月二十又有什麼不同?如果你要說今天是六月十五,我可要說今天是五月十六,哈哈。 "更顯一種無聊、荒謬之感。

看完戲後,我在網路上找相關資料,搜尋到姚一葦的學術網,網頁有中三篇和一口香子有關的評論文章,覺得論點很不錯,尤其提到一口箱子的揭示的現代悲劇意識,這個概念,讓一齣30年前的戲可以不過時,也讓30年後觀戲的我們可以思索我們這時代的悲劇性在哪。

相關連結:
《一口箱子》

《一口箱子》中的現代悲劇意識

由《一口箱子》演出引發的個人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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