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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無情荒地有琴天的三月某個晚上,眼淚像決堤一樣,啪啦流個不停,決定起身走動,讓淚水停止氾洪,不知怎的,止不了。我想除了劇情感人外,一定有什麼觸動了心頭上的或記憶裡的,但我無以名之的東西。無能為力又無奈地,我讓這股起伏漫延橫流氾濫…..,最親近的關係首當其衝,真有種無辜地死於非來橫禍之感。
柏拉圖曾經想要將詩人趕出理想國,因為這類人寫出的喜劇會讓人沾染小丑習氣,而悲劇則容易讓人感染”哀傷癖”,對社會國家以至人類都是無益的,所以不容許他們存在理想國。但他的高徒,亞里斯多德,卻不以為然的認為,悲劇會引發人的憐憫和恐懼沒錯,在這此同時這些憐憫和恐懼的情緒卻能使人有所驚覺,可陶冶,可淨化,並對照於觀者自身以自省。無疑幫悲劇找到了一個出口,一個正大光明存在的價值意義。看看莎士比亞最有名的四大悲劇----馬克白、羅密歐與茱麗葉、哈姆雷特、奧賽羅,這些主角都是好人,有地位、有學識………卻因人性中的一點小污點---濫聽妄言、猶豫不決、忌妒等,而輸了人生的整盤棋。如果有不勝唏噓的感嘆,或許也就能悄悄的觀照自我並有一番省思的歷程吧!這或許就是亞里斯德所強調的悲劇意義吧!
而尼采和黑格爾則開了舞台上的Spotlight,對準了悲劇英雄來說。尼采以希臘神話裡的阿波羅和酒神來比喻悲劇英雄,想要表達本身的意念,卻又得和現實國家社會大眾已約定成俗的集體文化、意識相抗衡,無法妥協,又想爭取證明自身的觀點,縱使最後可能連命都不保,但他所爭取表達的觀點會將會和反對他的相激盪交織而成一種新的價值,這竟也同了黑格爾的辯證法則般。柏拉圖就是最好的例子,成天站在街頭找人思辯,終被判以迷惑人心而處以死刑,縱然他在死前說:「惡法,亦法」,但在他死後,思潮更滾滾流之,不因此而中斷,社會最竟也接受了這樣的想法,開啟了人類哲思的路途。
或許由以上的觀點,我們可以思考,是什麼讓我們這麼地感傷,是劇裡的人物、哪一段情節?
主角有著什麼樣的情結?有什麼樣的糾葛、掙扎?她留下了什麼在大眾心中?在我的心中?
而看戲的我們,被勾起了什麼樣的情緒?為什麼被挑起的是這部份呢?如果我不想只是任由哀憐癖橫流,那我在思考後,得到什麼,”洗淨”了心中的哪部份?
其實呢,我也還在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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