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borg(機械生物)是cybernetics(電腦)控制學和organism生物,有機體的合成字。
在其1985年所發表的<生化人宣言> (“A Manifesto for Cyborgs”)中,哈樂崴(Donna Haraway)刻意強調跨越人機界限的生化人(cyborg)本身所具備的顛覆性,是可以挑戰、鬆動西方長久以來對人與動物,有機體與機器,物質性與非物質性等等二元對立思想的。相較於當時大多數女性主義者對科技的普遍不信任、質疑甚且畏懼,哈樂崴倡言挪用科技來作窩裡反的抗爭策略,認為在生化人人機結合的過程中,雖然可能產生界限模糊的困惑,卻也同時產生喜悅並開發出更多抗爭的可能性。自此,生化人大量出現在八十年代末期以來的科幻小說與電影中,其常被頌揚的顛覆、抗爭可能性更似乎成了女性主義小說家揭露、批判父權機制運作的絕佳利器。
Haraway《Cyborg 生化人宣言》的封面,一個女人,上頭蜷著一頭野獸生物,手裡敲打著鍵盤,胸口很明顯地可以看出是個晶片,晶片迴路從中央向身軀四散蔓延,很有象徵意義的生化人形象。我們總以為我們是"人",高等於獸,不同於機械,可是如今真正的情形卻非如此,我們得承認人與動物的界線並非絕對清晰;雖然晶片尚未植入我們身軀裡,可是科技技術與我們的日常生活是非常緊密地結合著(例如:電腦掛號、醫生開的藥物、電話通訊、網際網路.......),科技機械無形中早深植我們的生命中,由此可知人與機械已非截然對立的狀態。人、動物、機械沒有絕然的界線分野,是生化人的最大特質,而其實,現今的我們每一個都是生化人。
上週末去北藝看了戲劇戲冬季公演,第二場的a NUMBER,講述一個關於複製人的故事,假想在不久將來複製人的技術成功,帶來的未必是一個美好光明的世界,可能是極為殘暴的戰爭開始。
一段離奇的自我介紹:「我叫柏納德,我的DNA生母在我出生的三年前就被火車撞死了。我哥哥也叫柏納德,我是從我哥哥生出來的,他才是那個原版…」
所有長成後的複製人全都被刻意隔離,以防他們會在街角撞見”自己”,直到有人無意間發現病例檔案的巧合,然後開始追蹤…
這是一個有趣很有意思的故事,是在生化人宣言之後才會被發想齣的劇本。
而也在我發現演員頸上的晶片符號後,開始覺察到科技與悲劇其實比科技與進步的關聯大得太多太多了......
Donna Haraway, A Cyborg Manifesto生化人宣言原文: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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